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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甘肃网讯 9月15日,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在充满着阳光和书墨气的办公室里,记者有幸走近中国工程院院士薛群基——我国材料化学与摩擦化学领域的主要学术带头人之一,一位对科研近乎痴迷的科学家。

  薛群基,1942年11月28日出生于齐鲁大地沂蒙山区一农家,1965年山东大学化学系毕业并考入中科院兰州化学物理研究所攻读研究生,师从我国著名润滑材料专家陈绍澧先生。

  屈指算来,自1965年9月12日来兰至今,薛群基在兰州已生活了整整41个年头,40余年来,薛院士扎根西北,痴迷科研,奉献自我,取得了一个又一个骄人的成绩。

  他先后参与或主持30余项国家重点课题,获国家及省部级奖励20多项,在国内外发表论文300余篇,出版专著3部,授权专利20余件。曾获得全国先进工作者(2001)和甘肃省劳动模范(1989年),国家有突出贡献中青年专家,中科院优秀研究生导师等荣誉。1994年应邀在著名的(美国)高尔登会议上作“陶瓷材料摩擦化学”大会报告。1997年当选中国工程院院士,曾任亚洲摩擦学会第一届主席。2002年获何梁何利科学技术进步奖。今年又斩获2006年度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这也是甘肃省近二十年来在国家自然科学奖中唯一奖项。

  取得了这么多的成绩,获得了这么多的荣誉,薛群基并没有满足,而是一如既往的脚踏实地,正如他在科学研究上一贯坚持并提倡的“选好方向,明确目标,扎实工作,不断发展”。

  因为痴迷,所以眼界独到。薛群基是一位具有战略眼光的科学家,80年代从美国回国后,瞄准国家在高技术领域的需要,牢牢把握这一领域国际上的研究前沿和发展趋势,结合兰州化物所已有的工作基础,确定并实施了三大战略措施:一、明确以材料的摩擦化学为主攻方向;二、提出将研究成果迅速向应用转移的发展战略;三、争取中科院和科技部的支持,创建“固体润滑开放实验室”(后晋升为国家重点实验室),形成国内外知名的研究平台。

  其中“固体润滑国家重点实验室”在1992年、1997年、2002年连续三次被科技部评为“优秀实验室”。在固体润滑这一学科上成绩斐然,近二十年来先后获得国家奖4项,院省级一等奖6项,其它奖项30余项。为我国这一领域的基础研究和在高科技领域的应用做出了重大贡献,受到了国内外专家的高度评价,最近就有一篇科研论文在印度一材料领域核心杂志发表,据说,这本学术刊物标准极高,在其领域影响极大,国内每年投稿600余篇,采用的却不足40篇。

  在薛群基任化物所所长期间,按照创新理念,带领全所科研骨干深入调研国内外学科状态和国家需求,大幅度调整和凝练了研究所内各学科的研究方向,将原来比较固化和分散的学科,凝练成“资源化学”、“新材料”和“化学生物学”三大方向,研究所被中科院确定为国家“西部资源化学与新材料创新研究基地”,实践证明,这一科学决策和调整是正确成功的。

  因为痴迷,所以工作出色。二十多年来,他和他的学生刘维民、官得利、任天辉、王齐华等一道,从聚合物的摩擦化学与磨损模型、杂环添加剂电子结构影响、正离子理论、稀土化合物的作用机制、陶瓷摩擦化学到近年来的纳米添加剂和分子薄膜,形成了一系列在国际上有影响的观点和成果,而这些科研成绩也是2006年度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项目的重要组成部分。

  全国人大副委员长中科院院长、两院院士路甬祥教授在2005年6月来兰州化物所视察时,就称赞实验室在润滑材料科学的研究在国内起到了“带动和引领作用”。

      薛群基不仅在自己的科研上矢志不移,辛苦耕耘,而且乐于在人才培养上花费大力气。他重视青年人才和科研队伍的建设,不仅能在学术上加强指导,而且工作上也能委以重任。刘维民博士在1999年就任国家重点实验室主任,陈建敏研究员任材料研究中心主任,在薛院士的大力支持下,他们先后获得基金委“杰出基金”,“创新团队”。刘维民作为首席,2006年获得国家“973”重大项目的支持。年青一代已经成为新一代学术带头人。

  不争名利、心胸开阔的薛群基在科学研究中总是以身作则,身体力行。近几年获得的两项国家奖,都是他领导这一学科的二十年的成绩总结。他不但是研究技术方案的制定者,也是研究工作参加者,为了支持年轻一代的成长,他支持实验研究工作做的更多的年轻同志作为第一获奖人,鼓励年轻一代学术带头人的成长。

  2002年,薛群基获得何梁何利科学技术奖,尽管基金会“不鼓励捐出,但考虑到西部贫困”,许多国外回来人员虽已成家但仍住单位的一间房的艰辛,他毫不犹豫地将20万港币奖金如数捐出,设立兰化所青年创新奖励基金。至今已有五位青年专家受益。

  近年来的西北人才流失严重的现象,薛群基深有体会。在这方面他不仅尽其所能给予奖励,以事业留人,而且能够切实去解决青年科研人员的困难。在他任研究所所长期间,借助国家政策和中科院的支持,先后建设了2万多平米住房,解决了200多户青年骨干为主的职工住房,同时为50多户老同志调整了住房,稳定了队伍,保证了工作的正常有序开展。

  当记者问及随着年龄的增加,会不会退出科研这一块时,薛群基先是淡淡一笑,而后很坚定的说:不会,坚决不会,要“活到老,学到老,做到老”,搞科研“一定要有激情”,“科研人员无业余时间,无论是睡觉时,上班时,要有股痴迷劲儿”。

  薛群基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以工作为乐,“研究有成果,为国家做出贡献”是他感到最高兴的事,因为“没有白花国家的钱”。他不下棋、不抽烟、不打牌,类似不良嗜好他一件都不沾,一门心思投身科研。几十年来,他上班一直都很准时,除大年初一外,都在忙工作,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就是找学生谈工作,晚上仍旧坚持读书到深夜。

  没有什么其他嗜好,薛群基一样快乐地生活着,因为这有他深爱着的科学。

  采访结束,我想起薛群基一古代老乡——蒲松龄的一句话:“性痴,则其志凝;故书痴者文必工,艺痴者技必良。世之落拓而无成者,皆自谓不痴者也”。薛院士痴迷于科学如此,也算是一种境界吧!(王守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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